钱如发满脸横肉不住抖动，三角眼一跳一跳，皮笑肉不笑冲着蔡志伟招了招手说道：“你过来，我给你说说他们都去哪了。”
杨登欢哈哈一笑，拉着钱如发出了办公室，钱如发突然脸色一变，阴冷地说道：“不行！他娘的，老子要找大黄理论理论，反正我的人全部走光了，我就不信他敢把我也扣了去！”
杨登欢原本想着宁事息人，把钱如发给拉走就算了，结果树欲静而风不止，蔡志伟突然蹦了起来，一把抓住杨登欢胳膊。
“组长，你们先去，我上趟茅房，昨晚可能吃坏了肚子。”矮个子呲牙咧嘴地说道。
“我……”杨登欢指了指自己鼻子，不相信地说道：“跟你过去？”
两行鼻血从蔡志伟鼻孔中缓缓流了下来，瞬间加快速度，蔡志伟吓了一跳，连忙伸手一抹，满脸都是鲜血。
李照辉点头答应了一声，探头朝办公室外面看了一眼，见没有人注意，悄然出门，随后招了招手，七八个侦缉队员跟着李照辉蹑手蹑脚出了办公室，小心翼翼朝着后院汽车队过去。
“对！你就找老许！老许和咱们最亲！”钱如发连忙说道。
“知道！阜成门大街东槐树胡同，赖阿毛五金店。”矮个子背书一般说道。
蔡志伟人被打懵了，眼睛痴呆地瞪着钱如发，他不明白刚刚还好好的，怎么说打就打，一点都不客气。
“要不然你们先上？”钱如发轻蔑地说道。
“焦麻子，你小子这是要去哪？”钱如发略带着傲气说道。
蔡志伟也不是没脑子，想着钱如发肯定是带不回去了，但是总得带回去一两个人交差吧！
警察局门口路边，麻子两人站在那里，一看就知道在等洋车，见钱如发和杨登欢出来，也站在路边，显然也是等洋车，麻子连忙客气地打招呼。
“他们在会议室！”杨登欢在后面大声说道，钱如发不管不顾，依旧朝着处长办公室走过去。
钱如发说完，不待杨登欢相劝，大步流星，直奔处长沈岩办公室而去。
钱如发立刻论起了大巴掌，吓得蔡志伟连忙捂着脑袋跑了出去，一边跑，一边叫道：“你们等着，我找黄队长告你们去！”
后院方向，急匆匆地跑过来一个矮个子，捂着肚子，一副哎呀咧嘴模样。
“那我们就不客气了！”钱如发大模大样地招呼杨登欢一起上了洋车，挥了挥手，并没有告诉洋车夫去哪，等到离开焦麻子的视线，钱如发这才说道：“新街口樱桃市南边大丰旅社。”
“进办公室敲门了吗？喊报告了吗？见到我敬礼了吗？在你们二队是不是就不讲究上下级分别了？大黄平时就是这么教你们的！不知死活的东西！”钱如发指着蔡志伟的鼻子，大声地喝骂。
“周小四，这边！你他娘地往哪跑！”麻子在后面大声吼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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