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！”钱如发重重地哼了一声，像是在舒出胸口的怨气。
李照辉答应了一声，准备转身离开，杨登欢冲着几个侦缉探员说道：“还愣着干什么，跟着李队长上车啊！悄悄一点，不要惊动大黄。”
“二队的，我姓蔡，黄队长让我来提人！这人都上哪去了？不知道自己有嫌疑啊，还满世界瞎溜达？”蔡志伟大大咧咧地说道。
“大丰旅社。”钱如发笑着说话，两个人并肩走向警察局门口。
蔡志伟不服气，嘴唇被大巴掌给扇肿了，说话瓮声瓮气，听起来有些好笑。
后面紧跟着两个人，其中一个身材魁梧，脸上长满麻子，看上去颇为狰狞。
杨登欢原本以为是不是蔡志伟想让自己给他做主，正想着如何应付他，谁知道蔡志伟大声说道：“你不能走！黄队长让我来提人，要是一个人都提不回去，你让我怎么交代！你说什么也得跟我过去。”
“管你是谁，只要是一队的，都得接受调查。”甭看蔡志伟挨了打，人家依然十分豪横。
杨登欢的神情，让钱如发很不以为然，但是想想也正常，不管怎么说，在局里一处压着二处一头，这几乎不是什么秘密。
“咱们和处长一条心，处长能让咱们吃亏？甄别咱们的人，不过是给大黄做做样子而已！”钱如发得意洋洋地说道，说完又不屑地加了一句：“瞧丫嘚瑟操行，眼眶子真尼玛浅！”
洋车连忙加快速度，跑了过来，停在几个人跟前。
果然，没过一会儿，一个鸭舌帽侦缉探员大模大样地进了办公室，左右看了一眼，眉头皱了起来问道：“人呢？怎么一个人都不在？”
“不行，今天你必须得给我说清楚，要不然我到处长那里告你去！”蔡志伟嘴里像咬了一支大香肠，不清不楚地说道。
“哪两件事？”钱如发连忙问道。
钱如发神色既自豪又得意，隐约中又透着些许不屑，也不知道沈岩给他灌了什么迷魂药。
杨登欢一愣，没明白蔡志伟什么意思，眼睛疑惑地望向蔡志伟。
“这孙子是谁，嘴里怎么没有一句实话。”杨登欢无所谓地说道。
蔡志伟鼻口窜血，趴在地上半天没有起身，几乎哭着问道：“钱队长，我招你了还是惹你了，你居然这么往死里打我！”
“为什么打你？因为你没规矩，我这才替你们黄队长教训教训你！免得别人说你们大黄队长也没有规矩，给条骨头就蹦跶。”钱如发双手掐腰，冷冷地说道。
“一处啊，怪不得啊。”杨登欢叹息着摇了摇头说道。
钱如发听杨登欢说起一处，口气中满是羡慕口吻，三角眼一瞪，略带些不满地说道。
“知道地方吗？”麻子又说道，神色颇为不耐。
钱如发神色有点尴尬，指着焦麻子说道：“行，你小子行！不想我知道，那我还不问了。祝你旗开得胜，马到成功！”
“那哪成啊，还是您先走。”焦麻子连忙客气地说道，冲着钱如发做了个请的手势。
“头绪是有一点，不过我得确定两件事才行。”杨登欢犹豫着说道。
杨登欢笑道：“你也是，跟他计较什么，咱们赶紧办自己的事要紧。”
蔡志伟话音刚落，钱如发左手再次抡了起来，啪的一声，蔡志伟又转了一圈，钱如发打开了手，左一巴掌，右一巴掌，抽的不亦说乎。
钱如发看了一眼身边几个人，冲着李照辉说道：“老李，伱去汽车队要个车。”
钱如发冷哼了一声骂道：“打你是轻的，狗仗人势的东西！老子恨不能一枪崩了你！”
蔡志伟点了点头，一本正经地说道：“不错！就是你！赶紧的！”
“哪能啊！不是说明天下午才接头吗，怎么可能耽误差事。”周小四边跑边说。
“说说看。”杨登欢问道。
“当时我们即便是换班吃饭，也有人轮换盯着聚凤祥绸缎庄，可以确认，没有人靠近绸缎庄，绸缎庄内也没有人出来，所以内奸一定是利用电话通知绸缎庄撤退的。”钱如发肯定地说道。
“那也就是说内奸就是通过电话，给聚凤祥绸缎庄报的信？”杨登欢问道。
“不错！”钱如发再次肯定地说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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