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凝神静气。”
白婉棠给照做，换回自己身体的过程却比她想象中的慢许多。
好不容易换回自己的身体，她连忙套上傀儡身上的衣服，拔出匕首去帮柏怀。
一转头，却见独孤极已经站在自己身后。
刚换回身体的柏怀被他掐住脖子提在手中几乎晕厥，脸憋得发紫，半个身子泡在血池里。
他身后是倒下的崔羽灵，还有抱着白骨，奄奄一息的秋芷。
他就像突然在身后出现的鬼，吓得白婉棠心跳一滞。
几乎是下意识，她回身用手中匕首对准棺材里的他的口，颤声，“放柏怀和我走，否则别怪我不客气。”
独孤极掐柏怀的手反而收得更紧，“白仙仙，我把你带到这里来，就是让你这样对我的？”
他以为他带她离开，她会对他很是感激，真心实意向他认错。
他不会轻易原谅她做错的事，但也愿意给她机会去弥补。
可当他处理完秋芷回来找白婉棠，带她走，她却拿刀抵着他真身的心口。
他对她当真是大发慈悲，而她当真是不知好歹。
那刀上缠着的丝闪烁的银光，让独孤极眼眸刺痛。
那是吞灵蛇。
她知了他心脏的秘密后，不是像在阳关时那样心疼他。竟是用吞灵蛇，那可吞吸一切所触灵物的邪物，来刺他那颗心。
独孤极的眼神沉得可怖，痛恨背叛的滋味在澎湃。她就是个白眼狼。
白婉棠沉默着，抵住他心口的匕首没有半点撤退的意思。
是他带她走到了可以出城的这一步没错。可如果没有他，她也不会沦落到这种地步，受这么多苦。
他那仿佛是她对不起他的眼神，让白婉棠觉得可笑，：“独孤极，我从来不欠你什么，但你却一直在折磨我，羞辱我。我们早已没有任何关系，只因为你想我的神骨和神莲，你就囚禁着我不放我走。你还想让我感激你？你凭什么。”
折磨？
她多少次撒泼骂人，打他咬他踹他，他都没她的命，也没有像处罚手下那样剥她一层皮，这就叫折磨？
囚禁？
她原本就是他的，留在他身边是做理所当然的事。
他没将她剁去手脚，做成人彘放进坛子里限制她的一切，不过就是她不离开他的视线，这算什么囚禁？
独孤极心里突然生出一种裹了冰般寒冷的恼恨。
他恨她不知好歹，恨她身怀神骨和神莲，让他不能杀了她。
他掐着柏怀的手改为提着他的头发，指甲刺进柏怀额间的皮，冷笑：“你说折磨？你知不知什么是真正的折磨？”
他指甲往上滑，几乎开始撕开柏怀的头皮。
白婉棠就像被刺激到而做出的应激反应，没有思考，将匕首猛地刺进了他的腔之中。
吞灵蛇触碰到独孤极膛里，那真正的息泉之脉。弹指间，白婉棠感到蓬的灵力被灌入自己体内。
她慌忙拔出匕首，息泉之脉被吞灵蛇纠缠，随匕首一并拔出。
业火与激荡的灵力融合，攻向独孤极。
他神魂在绝灵渊受了千年的折磨，一直没有恢复。这具身体又受秋芷操控的傀儡，仅凭半颗假息泉之脉的灵力，击杀有操控能力的秋芷，已让他遍体是伤。
他扔开柏怀避开她的攻击，却还是被划破脸颊。
“白仙仙！”
他喊她的名，仿佛把她放在齿间咬碎，怒不可遏地打向她。
吞灵蛇用了一次便自毁，白婉棠用不了已被独孤极炼化的息泉之脉。
在独孤极攻向她之际，她没有退路，决绝地注视着他，用业火烧碎匕首上的半颗息泉之脉。
息泉之脉清脆地响了一声，碎了。
业火并着它的碎片，如火与刀的雨，落在他身上。
他倏忽间怔在原地，看着躺在棺材里，被她挖出了“心”的自己，神魂受创，猝然吐出一大口血。
那颗“心”并着她的业火，将一身白衣的他割得浑身猩红，如同十八层地狱里遭受了刑罚的恶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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