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两条浅浅的道子。
他急忙停下,惊讶地问:“疼么?”
温梦嘶哑地应了一声:“有点。”
“都破皮了,怎么不说?”
温梦摇摇头,有点迷糊,只想喝水。
下一秒,她被对方拉起来,扶着往柔软的被褥里去。人一躺下,水瓶子就被塞进她的手里。
廖维鸣披了件浴衣,起身在房间里寻觅了一圈,都没能找到擦伤药,于是赶忙给前台打了个电话。
五分钟之后,药膏被送进来了。
浅绿色的一小盒,兴许是成分里含有薄荷,又或许是男人之间粗粝,涂上去有点刺激。温梦的知觉也是在这个时候才缓慢归位,一张脸皱起来,不轻不重地瞄了廖维鸣一眼。
有那么点提点他的意思。
罪魁祸首十分自责,头立刻垂下去,脸上讪讪的,一幅小可怜见的样子。
对着这么一张脸,还怎么能骂的下去呢。
况且温梦本来也没有生气。
她看到廖维鸣皱着脸的模样,忍不住笑了,抬手拍了他的脑袋一下:“戏精。”
不管廖维鸣是不是戏精,从那天开始,他是真的不敢让温梦再下水了。万一伤口被感染,那可会闹出大问题。
——明明只是浅浅的两个道子,五分钟就能痊愈。
温梦叹了口气,到底没和他犟下去,毕竟廖维鸣也是好心。
可在这么个与世隔绝的小岛上,除了浮潜,还有什么事情可以做呢?
也只剩下天亮的时候去白沙滩上散散步,捡上一两只海螺,等入夜之后再把它们贴在耳朵旁,倾听里面的声音。
“你听到了什么?”廖维鸣侧过脸问。
温梦认真回道:“好像消防车在鸣笛。”
“……你再听听我这只。”廖维鸣探过身,死活要把自己手里的海螺塞到温梦的耳朵边上,非得逼出点她身上的艺术细菌,“是塞壬躲在里面唱歌呢,虽然哀怨,但是很动听。”
温梦一听就是很久,真的听进去了。
她觉得这响动既不是歌唱,也不再像是发动机的轰鸣。而是一首绵长的、悠远的催眠曲,让人光是靠在床头边上,就能在不知不觉地坠入梦境里。
一睁眼就是天亮,从未有过的放松。除了廖维鸣看她的眼神,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思。
如此吃了睡,睡了吃。
无所事事到了第三天,温梦终于扛不住了。倒不是她不愿意继续放假,而是工作群里炸开了锅。微信和邮件一封接着一封,让人没办法再休息。
“梦姐,你最近睡得好吗?”小常可怜兮兮地试探道。
随着文字一起发来的,还有一张他坐在工位上的自拍。黑眼圈眼瞅快要耷拉到地板上,很明显是新布置下来的专题要完不成,不管温梦睡眠质量如何,他是睡不着了。
温梦顿时内疚起来,合上电脑,诚挚地向廖维鸣建议:“我们早点回北京去吧?”
廖维鸣想了想,点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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