音方落，脚步声渐渐远去。
舒涵依旧目不转睛地望着他。
那双绝美的秋水蒙上一层水雾。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她抓着他衣服的手拳得更紧，深深的皱褶丛生。
司寒羽弯下腰，将她轻轻放到了床上。
舒涵仰头看着他，一张美丽的脸庞绷得紧紧的。
恐惧、惊惶自她黑宝石般的美眸里如水流泻。
司寒羽深深地注视着她，一丝不忍掠过心头。
可转眼，他想起了她方才的话。
那一点不忍便被抛到了九霄云外。
他要断了她的念想，让她永远也不可能再和叶冥寒在一起。
他知道这样做对她而言有多残忍，但只要一想到他如此爱她、护她却换不来她一点温情，他就忍不住地愤怒。
如果今晚和她在一起的是叶冥寒，面对韩玉如的热情和勾引，她能那么淡定？她能那么无所谓？
虽然她的确算是救了他，但这并不是因为她在乎他，而是缘于利益攸关。
而面对韩玉如的指控时，她的镇定、她的冷静便立刻烟消云散。
她忍不住为叶冥寒辩解，力争为他洗脱嫌疑。
他一直知道叶冥寒牢牢地扎根在她心里，但是真正面对这样鲜明的对比，他发现他一向引以为傲的自控能力犹如溃决的大堤瞬间便土崩瓦解。
嫉妒犹如毒蛇噬啮着他的心。
舒涵一面往里躲，一面惊惶地说道，“不，不要。”
司寒羽猛地伸手，将她一把拖了出来。
旋即，他欺下身，将她完全桎梏在他的怀里。
“你知道我想干什么？”说话间，他已经伸手拧灭了台灯。
“求求你，”舒涵乞求道，“不要，我还小，不要。”
“真是因为你小？”司寒羽冷冷地质问她，“还是你想留给他？”
“没有，我真得没想过。”舒涵低声饮泣道，“我错了，你别生气了。”
司寒羽深吸一气，心灵深处的那抹不忍再次冒了出来。
他紧紧地抱着她，轻柔的吻落在了她的脸上、耳旁。“别怕，我不会伤害你。”
舒涵整个人僵在他怀里，轻轻地啜泣着。
“睡吧。”司寒羽终究狠不下心。
他坐起身，脱了外套，扯过被子盖好，方才重新躺了下来。
舒涵断续地抽噎着，难以置信地望着他。
“怎么？不想睡？”他的声音微冷。
她忙不迭摇头道，“不，不。”说完，她赶紧背过身，侧躺在他的怀中。
司寒羽将她娇小的身体圈在他的臂弯里，“宝贝，我真得很喜欢你，别让我失望。”
舒涵的身体由于啜泣一抽一抽的，像只乖巧可怜的小猫。
“我要看到你的笑脸。”他心里有些烦躁。
自从她和他在一起后，他就没有看到她真正笑过。
曾经的可爱模样在她脸上消失殆尽。
沉默、压抑、忧伤和哭泣似乎成了她全部的表情。
“我……”她委屈地说道，“我尽力。”
“既然答应了，”司寒羽道，“你就一定要做到。”
“我明白。”她的声音低若蚊蚋。
“明天，你还想去看你叶爷爷吗？”
“你……你不是……”
“我可以中午回来再找你爷爷谈。”
司寒羽不想把她逼狠了。
毕竟，今儿中午他俩之间的气氛其实是有点好转的。
“你……”舒涵转过身，正对着司寒羽。“你能不能不说？”
“不能。”司寒羽想也没想便拒绝了她。
“哦。”舒涵失望地转回了身。
司寒羽握住她那双滑腻的小手，“不过，如果你让我高兴，我会考虑帮他一把。”
舒涵没有再吭声。
夜色无边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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