乱转的视线倏地捕捉到拐角里一抹人影，立即出声叫住她：“洛瑶纤！”
说着，已点足飞掠过去。
女蛇妖瑟缩在角落的阴影之中，神情显得犹为恐慌惊惶，再也不见原先明媚靓丽的灵动神采。
她似乎是有意出现在这儿的。
天气晴朗温度适宜，洛瑶纤却很反常地，紧紧拢住身上黑色的衣裙。
蛇妖蹲在角落里，轻声唤她：“芷萝……”
慕芷萝起初满脸不高兴，刚要开口数落洛瑶纤不好好养伤，又到处乱跑，是何居心。
目光却无意瞥见女蛇白净肌肤上的红痕。
尽管大部分伤痕都被她掩藏在严实的衣领内，仍然露出了些许狰狞交错的红肿。
慕芷萝立刻俯下身，皱着眉掀开洛瑶纤的领口查看，又撸起她的袖管。
其上除了之前旧伤以外，又新添了数道鲜明的红痕。
伤痕未出血，是用专门的软鞭抽打出来的，而且并不致命，看样子只是为了满足对方的凌虐欲望。
“谁干的？”
慕芷萝眼底阴云沉沉，她抓住洛瑶纤未受伤的指节，嗓音冷下来两个度，“这些都是谁干的？！”
她曾怀疑过蛇妖，起过杀心，但周雪宥说得对，蛇妖现在是天宗弟子，犯事自有门规处置。
这并不代表在天宗内，任何人都可以肆意欺凌她。
眼前的这些伤痕令慕芷萝胸口气结，呼吸一度不顺畅，她咬着牙，一字一问，“到底是谁欺负你？你告诉我！”
洛瑶纤颤抖着将额头抵在慕芷萝颈窝，她压抑着声音，几乎叫人听不清吐字。
“芷萝……你要小心那个人……”
慕芷萝安抚地轻揉着她一头披散的青丝，“谁？”
“……”
怀中的洛瑶纤再没发出声音，细瘦的十指紧紧地揪着她的手臂，慕芷萝感到有点儿疼。
正值此时，身后漾开一个柔和带笑的低沉少年音。
“木姑娘，再耽搁下去便要误课了，我们快走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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