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日对方见了自己也照旧一副死人脸……
是以石仲澜头脑一热,竟俯身抓起地上的石子,朝牧清寒后脑勺砸去。
杜文却是边走边回头,见状大惊失色,大喊当心。
牧清寒不慌不忙,只把头微微一偏,那带着尖锐棱角的石子就擦着过去了,又飞出去不过三两步远便啪的一声掉落在地。
他站定,转身抱手冷笑出声:“手无缚鸡之力,还想偷袭?”
这话确实一杆子打翻一船人,就连最近几日刚开始锻炼的杜文也有些赧然。
这下可算是捅了马蜂窝,几个师兄除了比较稳重的洪清两人之外,那五个都嗷嗷叫着扑了上来,乱作一团。
牧清寒只把杜文往旁边一推,叫他不要添乱,便抬手撩起袍角掖在腰间,舒展胳膊,弓身迎了上去。
但见眨眼工夫,场中便拳脚乱飞惨叫连连,唯三没动手的洪清、霍箫与杜文都目瞪口呆,着急的不得了。
只是他们也实在插不上什么手,杜文年岁也小,上去之后怕真的只能裹乱,三个人只得扎着手在旁边拉架,又大喊别打了,别打了。
牧清寒自打来到陈安县城,其实心里一直憋着一股气,又担心兄长安危,又恨自己无用,十分苦闷,索性今日一并发泄出来。
不过眨眼功夫,那五位师兄就都叫他打翻在地,衣服皱了,发髻散了,有几个人脸上也青紫交加,活似打翻了酱缸。
这么大的动静根本瞒不住,听到声响的肖秀才自前院匆匆赶来,刚一进门儿就被惊得瞠目结舌:但见几个得意门生在地上成了一堆的滚地葫芦,站着的三个这几个也是惊慌失措,与平日文质彬彬的情形简直……
他的书院里何曾这般过!
杜河十数年前就被丢去县里认了某账房先生当师父,平时被人呼来喝去,也做好些打杂的活,十分劳累。
这年月给人当徒弟远不是后世那样舒坦的事情,几乎没有任何保障。伺候师父跟伺候亲爹没什么分别,又要前后奔走,又要端屎端尿,更甚者稍有不如意便招来一顿好打。更有那缺德的,折腾徒弟好几年也不舍得教授本事,生怕教会了徒弟,饿死了师父……
当初杜河尚且年幼,可已经认清家中早已没有自己的立足之地,便咬咬牙去了。
头几年果然不好过,那师父身边已有了三五个徒弟,各个比自己大,又有经验心机,无论如何看他不顺眼,委实受尽磋磨。
好在杜河豁得出去,又肯吃苦,脑子也好使,几年下来就摸出脉门,练就好口舌,磨得好腿脚,又能忍辱负重,竟一鼓作气成了众徒弟中第一得意人。眼下师父年纪渐老,那几个师兄却全然不中用……
这几年杜河能顶事儿了,许多原本师父该做的活儿竟都是他接手,便涨到一个月固定工钱三贯,偶尔运气好了还能得些赏钱,倒比
请收藏:https://m.quge9.cc
(温馨提示: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,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