惜。季淼感受对方大手的刮蹭，鬼事神差地脱口问，“揉哪里？”
司幕先是不解地看着季淼红润的唇，然后太阳穴一跳。
季淼问的这话好像暗示，然而他的表情却很懵懂。
司幕脑海里闪过刚才窥见的风景，再对上少年黑亮的星眸，只觉得又欲又纯。
司幕另一只手捏住季淼鲜红的耳珠，像触碰一朵幽兰百合那样细细地捻。
“淼淼觉得是揉哪里呢？”大掌逐渐向上移去。
少年的身子很青涩，比他想象的那样还要柔软，他的指腹每往上一寸，少年的肌肤就轻轻地战栗一下。
真敏感……
“你……”季淼突然捂住嘴，噤声。司幕也停住了动作。
因为刚才季淼轻哼了一声，不是看不起人的那种哼，也不是生气时闹脾气的哼，而是闷在鼻腔与口腔间不经意的声音，带着渴求、陌生的、无力的……那种。
即使是上辈子与司幕接吻的时候，季淼都没有过这种情况。
司幕看着季淼长大，却从来没听过季淼发出过这种近乎甜腻的声音，勾得他坚硬的心尖悄悄跟着战栗。
两人静默不言。
救命般，司幕的手机响起。
他接起电话，离开床边。
司幕一转过身，季淼就羞得将脸埋进枕头里，闻着上面的味道，结果羞得更狠。
他上辈子在酒吧里买醉那段时间，什么荒唐的场面都见过，自然知道自己刚才是怎么了。
他简直太丢人了！怎么怎么……发出那样的声音了！
季淼鹌鹑似的将自己埋在枕头里，司幕的味道让他感到安心和放松，不知不觉竟然睡了过去。
司幕接完电话回来就看到少年安宁地睡着，没有盖被，纤细的腰肢依旧暴露在空气中。
司幕指尖蜷缩，他想起刚才柔软的触感，受到蛊惑般将手虚扶在少年的腰肢上，对比他摸惯了枪支的手，少年的腰好似没有骨头，好像他稍一用力，只用一瞬就能捏断。
季淼是季家娇生惯养大的，是粉红屋里千般呵护刺猬，没受过伤，不懂得收敛身上的刺，没人忍心苛责季淼，所以少年也不知道自己的刺会伤人。
许久过去，司慕的手最终还是没有落下，而是捏住被角为沉睡的人盖好，听对方在梦中的呓语。
季淼饱满的珠唇执着地嘟囔着一个语调的话，司幕靠近床头，凑耳朵过去听。
“司幕……哥哥，不取消……”
“不……婚约……”
司幕身子定定地听季淼重复这句话，直到季淼睡安稳了，他才察觉半个身子发麻。
这是他捧在手心里即使扎伤了自己也要捧着的宝贝，司幕想起一句缠绵的诗：
正如我藏不住爱你的喜悦，
藏不住分离时的彷徨。
我就是这样坦然，你舍得伤，就伤。
他藏不住的东西，从前少年却总是看不见。
重生以后季淼没有睡过一个好觉，今天例外，季淼醒来，周围漆黑寂静。
他很久没有在这样漆黑安静的环境里呆过了，他想起上辈子爷爷和大哥都离开他的日子，他没有管理才华，为了公司四处碰壁，手里的钱越来越少，直到公司破产，他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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