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：“对不起。”
早就想对你说对不起了，尽管推迟了五年，但是还好不是一辈子。
江褚深吸一口气，一只手搭上了白言的后脖子，偏头找到唇的位置压了过去，从一开始浅浅的试探，到按着他的头深入，热烈又缠绵，白言紧闭双眼熟练的迎合着他。
就像当年一样，就好像他们从未变过。
“这次别在推开我了。”江褚松开他会儿，唇又重新压了下去，密集的吻落在白言的唇上，顺着他的下巴一路往下，在脖颈间停留，江褚的声音又低又哑：“让我陪在你身边。”
“你还欠我一个婚礼，一定要还的。”
白言被他吻的湿了眼角，他喘息着靠在江褚怀里，半响才说：“明明把你送走了，你还回来。”
他拽着江褚胸前的衣料，恨铁不成钢的捶了一拳。
明明还互相深爱对方，为什么不能重新在一起，为什么一定要分开。
可能在研究所待久了，还是以一个实验体的身份，江褚养成了一个冷漠无情的性子，可就是这样，说出某些话的时候，显得更加深情，效果翻倍。
“我本身就一无所有，唯一爱着的人，在那蔚蓝色海岸线之外的一座小岛上，所以我想回来，我想带走他。”
白言叹息一声，仰着头，这次这次主动的吻了回去。
雨水被浓密的枝叶格挡在外，只剩下哗哗的拍打声在头顶上方，厮混了会儿，整顿好情绪后的两个人才开始继续往森林深处走。
深林深处的尸体大多都没了，反而几乎寂静的四周传来了嘎吱嘎吱的咀嚼声。
江褚和白言对视一眼，分别朝两个方向对那个声音包围了过去。
“诺克斯最讨厌下雨天了，你们呢？”
“好饿呀，好饿呀，真的好饿，我就吃一点，就一点，我就垫垫肚子。”
咯吱咯吱。
“吃完我就去把女巫姐姐挖出来，让女巫姐姐复活你们啊。”
江褚快白言一步，一脚把这个塞满一嘴人类头发的泥人踩在地上。
诺克斯身边倒着一把小巧的铲子，几具儿童的尸体难得没有丢失头颅，被这泥人扒秃了头，眼巴巴的围在一起死气沉沉的盯着突然出现的人。
白言被看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，作势要去拔掉诺克斯头上被雨打焉了的玫瑰花，哭笑不得的说：“他们都死了，你还不放过人家的头发。”
江褚脚下的泥人晃动的胳膊双腿，哭哭啼啼喊道：“饿嘛，真的饿嘛，我好饿的，你不许碰我的头发！”
“哈？你管这玩意叫头发？”白言被逗笑了，松开手又撇了眼身后死气沉沉的小孩问诺克斯：“他们怎么头还在？”
还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。
江褚检查了一下说：“舌头没了，被木桩钉死在这树上。”
“这些以前是玛雅的朋友，因为偷吃了小红帽送给她的苹果，就被玛雅处死了。”诺克斯说完，又抓了一把混合着杂草的泥土赛嘴里咀嚼，似乎吃的很香的样子。
江褚蹲下捏着他细细的脖子提了起来说：“刚刚听你说，你知道女巫在哪里？”
诺克斯挥舞着自己的小胳膊，龇出卡着头发丝的牙：“知道呀，知道的，我还要去挖出女巫姐姐的棺材，让她复活他们。”
它指了指脚下的尸体，叹口气：“诺克斯想念莉莉丝家的甜甜圈了。”
“哟，原来你不是只吃尸体啊。”白言意外道。
诺克斯傲娇的哼了一声，悬在半空中，抱着胳膊头撇一边。
江褚放下他，眸子也染上了点笑意，也不知道具体在笑什么，目光一直追随着的，是身边穿着白色燕尾服的人，他对诺克斯说：“带我们去找女巫吧。”
诺克斯嗷了一声，捡起地上的小铲子抗在肩膀上，走路的时候，脑袋上的玫瑰花跟着动作一晃一晃的，领着他们两拐了几条小路，来到一处荒凉的沼泽地里，话不多说，埋头就开始挖。
别看这泥人屁大点一个，动作却一点不含糊，不过片刻功夫就挖出一具漆黑的棺材。
诺克斯拍拍手，还没动手推开棺材，棺材盖就飞了出去，一只细白的胳膊掐住了诺克斯的脖子拎了起来。
女巫穿着一身漆黑的衣袍缓慢悬浮在半空中，冷冰冰的盯着外来客。
“人类？你们不是玫瑰王国的人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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