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)第一百二十九章 红烛_画堂春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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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李少陵笑了笑:“便战,咱们也得先与二叔商量才行。国之大事,全在二叔手中,他是朕的叔父,亦是朕生平最信的先生,他说战,咱们才能战。国事他胸中自有丘壑,此事,你与他议吧。”

  显然,小皇帝对于自己的二叔,满心佩服。从他这儿请战,也是徒劳。既如此,季明德也不废话,抱拳一礼,转身便走。

  面见罢皇帝,退出延正宫时,远眺沉香亭,白明玉随着个穿明黄色大袖的妇人站在白玉栏杆处。不必猜,能在这宫里穿明黄衣饰的,必然是白太后。

  季明德并不近前,只遥遥行了一礼,便退出了延正宫。

  *

  宝如回到海棠馆,几个大丫头干活的干活儿,做绣活的做绣活儿,宝如想起自己带来的的苦豆儿,转到后面小花园,才见她正蹲在井边闷头闷脑洗衣服。

  葡萄繁嘟嘟的,宝如在石凳上坐了,见她使劲儿搓着件男子的白色中单,背上整片的血迹斑斑,惊问道:“苦豆,这是谁的衣服?”

  苦豆不好再瞒宝如,双手展开那整片染红的破衣:“昨夜大哥三更半夜闯进来,扔给奴婢,要奴婢洗的。”

  宝如指了指背,道:“他背上的伤,也是你缝的?”

  苦豆儿点了点头,见宝如仍还盯着自己,低声道:“奴婢原来在大房,有一回撞见大哥受伤,替他缝了回伤口,凡那之后,他若在秦州城受了伤,伤口都是奴婢缝的。”

  宝如轻轻哦了一声,道:“原来你们在秦州的时候就认识。”

  苦豆儿再点头,埋头又闷闷的去搓衣服了。

  宝如此时才省悟过来,季明德和苦豆儿原来是旧相识,替他缝过伤的小姑娘,之所以被季墨抓住,也是因他的缘故,他倒好,差点就把这丫头给生生打死了。

  宝如一把拖过木盆,道:“冷水是洗不干净血的?你烧壶热水,再找把碱面来,我教你把这衣服洗干净。”

  苦豆儿提了壶热水来,看宝如打上胰子搓着,坐在了她身边:“上回咬了嫂子的手指,真是对不起。”

  宝如笑道:“这值当什么呢,咱们皆是秦州人,我拿你当妹妹的。”

  苦豆儿咬了咬唇,低声道:“虽缝过几回伤,我于大哥那个人,全然没有半分别的心思,或者嫂子要笑,但果真如此。”

  若是别的主母,便表面大方,总归要拐弯抹角问两句,苦豆儿怕宝如也是那般,倒叫自己难做人。

  岂止她显然是真的不在意,懵懵懂懂,认真搓着哪件血衣。

  苦豆儿身手不凡,自然也有自己的骨气,若宝如疑心,拈酸吃醋,她或者会解释几句,但心里总会有隔阂,不定找个日子,也就转身离开了。

  恰是宝如这般混不在意,倒叫她又怜又放心不下,反而尽心无比的,从此呆在宝如身边了。

  宝如倒叫苦豆儿逗笑,她并不曾怀疑过这些丫头们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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