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啪啦的,把手边上能丢的东西全都丢了个一干二净。
萧则行打开门,刚刚出来,就看到守在门旁边的棠柚。
一本书从他身侧重重的摔出来,擦着他的衣角,砸在脚边。
棠柚因为这突然的动静吓的抖了一下,站直身体,像是站军姿;萧则行顺手掩上门扉,接下来飞过的书都噼里啪啦砸在了门板上。
房间的隔音效果做的极好,棠柚完全听不到里面人说了些什么;她只看到萧则行额头上有一块小血痕,还有刚刚飞出来的那本书。
棠柚有点激动,有点开心。
妈耶这估计又是和老爷子提退婚的事情挨打了吧?是不是她快要解脱了啊?
这是趁热打铁火上浇油落井下石的绝佳机会啊!
棠柚按捺住内心的狂喜,颤巍巍从随身带的小包里取出干净的纸巾,想要替他擦拭:“爷爷打你了吗?疼吗?”
萧则行看到了她不停在发抖的手。
干净柔软的纸巾贴着男人的额头。
伤口其实并不大,只有一点点,流不出多少血来。
棠柚努力抬高胳膊,内心波涛汹涌。
没事长这么高个儿干嘛?她现在胳膊好酸,求求您,现在够小白花够招您讨厌了吧?
四肢的酸疼感,让棠柚忽视掉萧则行愈发加深的眸色。
棠柚甚至没有注意到萧则行微微倾身,也没有发现自己其实不用这么累也能够触碰到他的伤口。
小巧玲珑的姑娘,仰着脸,眼睛中的心疼和小心翼翼遮也遮不住;女孩的唇瓣柔软干净,睫毛浓而卷翘。
像一颗刚刚开始红的小草莓,青涩中夹杂着微甜。
萧则行伸手,按住纸巾。
连带着纸巾下她的手。
细嫩的手指,隔着柔软的纸巾,被重重捏住。
压迫感骤然袭来,男人身上有着淡淡的酒气,因着距离的缩短而变得氤氲,格外明显。
如同被火燎伤,棠柚飞快地缩回手。
她低着头,隐约觉着此时气氛有些不对,她只听见头顶上传来男人淡淡的声音:“谢谢。”
棠柚:“……不客气。”
她低着头,余光瞥见男人熨帖工整的西裤,以及不沾一丝尘埃的皮鞋。
萧则行再也未对她说一句话,转身离开。
不对啊,为什么她这么作妖萧维景还表现的这么淡定?
难道萧维景改口味了?还是他抗小白花的点数加满了?
还是说,她得表现的再再再婊一点?
棠柚百思不得其解。
——
赵曼兰找了很久也没有找到萧维景,心里明白他多半又跑路了。
旁侧的人恭维的话轻飘飘地钻入耳中,赵曼兰微笑着应酬,余光瞥见人群中的棠柚,立刻让人去请:“去,把棠小姐请过来。”
一位太太笑:“老爷子好眼光,听说当年棠老爷子还在的时候,两个人还经常一起钓鱼呢。”
另一个太太跟着恭维:“说起来也是老爷子人好心善,一直扶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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