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。
那温热的感觉，竟让林默有一种莫名的兴奋感。
奄奄一息的阿雷，眼睛一直瞪着林默。
忽然。
他想起来了。
“是是你！”
“屠村的疯子！”
“是你……”
“你怎么在这里……”
“九九哥呢？”
“你你把你把九哥怎么怎么样了？”
说完这句话，阿雷的眼中，失去了神色。
鲜血不断从阿雷身上溢出，在地上形成大片血洼，在加上还是不断疯狂刺剪刀的林默，使得这个房间看起来甚是诡异。
过了许久。
气喘吁吁的林默，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。
看着死不瞑目的阿雷，他下意识的抹了把脸上的血渍。
“成功了。”
林默有种虚脱的感觉，但他知道，现在还不是虚脱的时候。
被盖在被子下面的阮九霄，虽然被亿醚弄昏了，但随时都有可能醒来。
休息了片刻后，林默咬牙，从血泊里爬了起来。
他走到被子旁边，将被子掀开。
注视了阮九霄几秒钟，林默将手中的剪刀丢至一旁，他并不打算马上杀死阮九霄。
死亡，对有些人来说，是最大的惩罚。
但对阮九霄这种人来说，却是一种莫大的宽恕。
林默不像宽恕阮九霄。
稍微让自己恢复了一下体力后，林默将昏迷中的阮九霄拖到了隔壁那个摆满清趣用品房间。
在这个房间，有一张大圆床，床上有四根锁链，可以固定人的四肢。
林默将阮九霄固定了上去，确定就算阮九霄醒来也无法逃脱后，这才一瘸一拐的走出房间。
因为阿雷的攻击，林默受了很严重的伤。
肋骨有几处很痛，但不知道断没断。
左脚膝盖肯定骨折了，左手手臂也可能骨折了。
林默来到客厅，在饮水机接了杯温水后，坐到了沙发上。
“结束了。”
“可以在这暂住下来了。”
林默喝下温水，长长松了口气。
虽然身体受伤严重，多处骨折，但终究还是成功了。
“好累。”
靠在沙发上，林默怔怔的望着天花板上的水晶灯，大脑一片空白。
渐渐的。
林默迷迷糊糊睡了过去。
两个小时后。
沙发上，林默猛的惊醒。
他的额头上满是豆大的汗珠，他做了个噩梦，梦见自己再度被抓，再度被带进那个审讯室。
闭上眼睛。
用力做了几次深呼吸。
片刻后。
林默忍着浑身剧痛，从沙发上起身，走进洗手间。
洗手间里有一面很大的镜子。
看着镜子中浑身是血的自己，林默沉默了，眼神中虽然没有任何波动，但内心却极其复杂。
他就这么站着，久久没有动弹，久久没有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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