芷书必须给一个交代。
“墨太太，你这样对我会付出代价的！呜呜！”
幽蓝拿起桌子上用餐的手帕直接堵住了金芷书的嘴巴。
金芷书喊不出来，直接被扔到了两米宽，一米五高的酒窖里。
酒窖里没有开灯，黑漆漆的，一米五的高度正好是她低着头能站起的高度。
想站就得低头，躺着，空间也只有就只有四个平方米……
金芷书哪里住过这种地方？
又黑有潮湿，身上奇痒无比，更重要的是，她真的害怕了。
早知道金凤角别墅建立还有这样的说法，打死她也不抢了！
好可怕！
闭上眼睛，她仿佛能看到穆柠溪刚才所说的那一幕一幕。
血染的沙滩，苍白的尸体，以及程依衣狰狞的脸……
“不要来找我，不要来找我！都是你逼我的！”
金芷书挠着身体，吓得都快哭了。
客厅里，穆柠溪拿起筷子继续吃着剩下的麻辣烫。
泪水从她眼角流出，低落在了汤水里。
伤人一千，自损八百。
她并不想用这样的手段报复，她是一名医生，她的职业信仰是救死扶伤。
虽然惩罚了金芷书，但是她感觉自己所坚持的信仰好像碎掉了。
如果不是因为金芷书刚才太过于强烈的反应，她也不会下定惩罚的决心。
善良，善良是个什么玩意啊？程依衣那么善良，可最后得到了什么？
江妈妈看不到她的好，只用家庭背景去衡量一个人的价值。
金芷书利用她对江暖阳的爱，逼着她离开不说，还暗害了她……
就从刚才的反应来看，金芷书绝对没有她说的那么无辜。
所以，善良有个毛用？有毛用！
座机响起的时候，穆柠溪从沉思中回过了神。
金芷书的包包挂在椅子上，里面的手机已经被幽蓝拿出去破译了。
应该很快，这里就会恢复信号吧？
没想到墨启敖会在这个档口联系自己，穆柠溪稳了稳心神，接通了电话。
“喂。”
“溪儿，你怎么样？”墨启敖的声音里带着满满的担忧。
“一切顺利。”当她说出这四个字的时候才发现，自己的声音是哑的。
不知道是因为哭过，还是因为刚才喊的太过大声了。
“心情不好？”墨启敖仿佛知道一切般。
“启敖，你说如果有一天，我成了一个坏人，你该怎么办？”
墨启敖扑哧一声笑了，声音带着撩人的磁性，“你知道什么是坏人么？”
“坏人，坏人就是手段恶毒的人……”她做的这些，好像也是坏人惯用的手段，所以她良心不安。
以暴制暴，算不上君子。
墨启敖又问：“那你说说，什么是好人呢？”
“好人，好人就是心地善良……”
“惩恶扬善，也是好人。”墨启敖一字一句的说：“有割肉喂鹰的佛祖，也有专吃恶龙的迦楼罗。无论惩恶还是扬善，都是对的……”
“可是，如果我真的有一天成为了一个真正的坏人呢？”
万一做坏事上瘾了怎么办？
“无论你成为何种样子，你都是我爱的女人！”
做了一点点小事就良心不安，她又能坏到哪里去？
穆柠溪怔怔的听着他的话，感觉非常的温暖。
墨启敖相信她的为人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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