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)1047 夺河据蜀,进退有据_冠冕唐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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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家尊主、实则妖后孝孙,生于鹊巢、奉鸠为源,立身已经不正,言何正道治国?古来毁庙之罪,几者无遭脔割之刑?妖后独能恃此包庇,命与名全,则当年为保唐嗣而慷慨赴死之士,所求所得更是哪般!

  今上历诸乱而独全、以分支而夺宗,诚为不世之材、人皆难企,禀赋如此,岂无得失权衡?所以用刑术而薄德义,悦杂庶而驱名族,以武功而疲国人,是非无从分辨,道义无所伸张,内外无能抗拒,于是才能恩威由我、唯我独尊!”

  李隆基原本只是在案倾听,可在听到这里的时候,终于按捺不住拍案而起,望着崔湜一脸的欣赏,并亲自走入堂下,面对着崔湜长施一揖,并长叹一声道:“人事纷扰,曲直难辨,就连小王都迷惑此中,只道人间大势须作如此。崔郎论势,醍醐灌顶,振聋发聩,让我这迷途的蠢人能知前路所往,指教深刻,请受一礼!”

  崔湜这一番言论,不独让临淄王听来激动难耐,在场其他人在听完后也是大受震撼。特别听到崔湜所论圣人重武功是为了疲弱国人、让国内难作抗争,这样的观点真是刁钻得让人叹为观止,但结合其所言论,似乎又真的不无道理。

  谷/span果然当他们循此视角再来审视开元政治时,登时便有了不同的感受,只觉得所谓的开元中兴,成就的只是圣人一个,下民劳于繁法征役,世族则痛失势位权柄。

  崔湜直立原处,安然受了临淄王这一礼,然后才在临淄王的虚扶下入席坐定,然后又说道:“言及于此,大王还翻不翻阅这一卷悖情违义的文集?”

  李隆基闻言后苦笑一声,又叹息道:“崔郎论势的确深刻有加,但我只是牢笼受困一鸟兽,虽然知所当行,但却无力趋之,终究还是难免屈从啊!”

  崔湜这一番论调的确是漂亮,人终究要活在自己的正义感中,哪怕打家劫舍的强梁匪徒,都要强行搞上一个所谓盗亦有道的说辞。

  李隆基虽然已经打定主意要行不法,但也需要给自己的行为选择寻找一个正当性,崔湜这番言论就很好的解决了这个问题,哪怕只是强词夺理,但也足可以用作精神纲领。

  但纲领再美妙,终究不能提供直接的人势助力,他仍然需要一定的时间来酝酿筹划。

  崔湜也自知只凭一通邪论不能成事,因此还有其他的准备。听到临淄王作此诉苦,他便又从身侧抽出另一文卷递了过去,并笑语道:“请大王先观此卷。”

  李隆基伸手接过,展开文卷后发现是一篇赋文,名为《鸠鸟赋》。满篇文辞都在声讨鸠鸟这一恶禽,虽然通篇无涉具体人事,但字里行间都在指骂武氏妖后鸠占鹊巢、以周代唐的恶行。

  但这还不是最重要的,最重要的是这篇文赋中引用了大量的时流诗辞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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