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也还好?”蔺长星听他这口气,思所片刻:“那我要不要再自己添点?”
木耘自是什么事都支持他,点点头:“成。”
于是蔺长星又从私库中加了一大箱夜明珠,这一箱子都是御赐,知他喜欢,陛下便把东海郡的岁贡都赏了他。
不仅颗颗价值连城,最重要的是夜间照明便利,旁人不知其意,谢辰会晓得的。
冬月初二,宜婚嫁。
天方有了光晕,谢辰便被唤起,由素织伺候着梳洗打扮。
素织看她精神不佳,轻声道:“姑娘若乏困,便闭目养养神,今日有得熬呢。”
谢辰摇头说不必,她这几日夜里都没什么瞌睡,尤其是昨夜。满府都在忙,彩灯点了彻夜,她院里虽安静,心却静不下来。
一闭上眼,总是想东想西,梦天梦地的。
最离谱的一回,梦见蔺长星婚后不久就纳了几个妾室,趾高气昂地道她身为妻子,不得善妒,否则就是犯了七出之过。
谢辰醒后一肚子的气,偏大婚前见不着他,有气也没处撒。
燕王府的聘礼谢家自然不稀罕,直接搬进了她的库房,聘礼单她也看过,礼单末用金墨新添上的那箱夜明珠,差点没把她给气晕过去。
他倒会拐弯抹角地不要脸,那档子隐事,仗着旁人不知就如此放肆。
也不晓得,那样的地方,在做那件事时,有什么好看的,他每每还要端详才够。
真是怪癖。
好不容易等到今天,谢辰看似淡然,实则蓄势待发,总可以当面收拾他了。
替她绞面上妆的是蒙焰柔的母亲,蒙夫人看着谢辰长大,当年与谢辰母亲乃闺中密友,见谢辰终于出嫁了,一时感慨万千。
蒙焰柔这个闲不住的,自不能错过这种时候,挺着个大肚一早便跟过来了。
谢家人担惊受怕,谁也不敢让这位小祖宗累着,于是将她好好的安置在谢辰屋内的榻上。
蒙焰柔半倚着看谢辰那边忙得热火朝天。
她朝谢辰笑道:“我跟江鄞成亲时,你欢快得什么似的,怎么轮到四姑娘自己,连个笑容都没有?”
谢辰正在戴冠,专心致志,不好回头答她。
木然地想,从前不能成亲时,觉得成亲是天底下最烂漫的事。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便罢了,像蒙焰柔与江鄞这样青梅竹马两情相悦,几辈子求不来的姻缘。
她由衷为他们高兴。
等自个儿坐到这了,才发现成亲没什么好,劳民又伤财。
她仅仅是想嫁蔺长星,想从今往后与他生活在一起,至于这繁琐的规矩,闷脸的妆容和压得她脖子都酸的冠,全然不是好事情。
难怪蒙焰柔那时候喊不想成亲了。
谢辰没有阿娘,教导夫妻之礼的事宜便落在了大嫂孟氏和二嫂秦氏头上。三嫂盛染虽为长辈,年纪比谢辰年纪还小,没好意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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