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污和汗渍。
不过，他没有吓破胆。
面对恐惧，他知道逃跑是不可能的，所以他狼狈地连滚带爬，伸手去抓那杆RPG！
苍扎趴在血泊里，他推开火箭炮手的尸体，颤抖地托起沉重的火箭弹，那满手的血污滑腻极了，这样一个简单到了极点的动作，却让一连塞了好几次，才将弹药装填进拳头大的装弹口。
回身，侧躺，如今的他甚至不敢站起来发射那火箭弹，就这么趴在地上，将火箭弹的炮口架在尸体上对准了人群。
混乱的人群，他已经分不清杜小笙的方位。
不止是他分不清，黑暗的甬道里，拥挤在一起互相捅刀，开枪的武装份子们也分不清！
这个节骨眼上，苍扎也懒得分了，在他看来，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，只要杀死了眼前这个华国恶魔，一切都是值得的！
所以，他根本想都没想，对着惨叫传来的方向，对着他最忠心的护卫队，扣动扳机，然后……出膛！
火箭弹狠狠撞在一名穿着防弹衣的恶魔营成员腰椎之上，巨大的冲力瞬间冲断了的他背部的骨骼，然而挤满的人群实在是数量太多了，这一撞的下一秒就是爆炸！
轰！！！
人体是由百分之七十的体液所组成，这一炸之下，掀起的血雨，碎骨瞬间如同喷发的洪水一般，夹杂着大量的尸块，冲击了整片的地下甬道……
此时，联合国的英俄特种作战部队也已经攻入了金三角的地堡要塞，威廉扶着龙组受伤的成员们，赶到了地下甬道。
当一行人冲进这地下通道时，浓重的血腥气息带着三分恶臭扑面而来，差点让这些身经百战的超级战士们，扭头吐掉。
静悄悄的地下甬道之中，黏在墙壁上的血肉尸块在缓缓向下滑动。
天花板上，尸体的血液缓缓滴落，整片地下甬道，宛若人间地狱。
到处都是血液，到处都是尸块，爆炸造成的细小血蒸汽还在空气中漂浮，苍扎拄着火箭筒，站在原地，看着身前一片死寂的碎肉，捂着脸小声的笑。
“不许动！！”
“你已经被包围了！”
“放下武器，停止抵抗……”
各国语言混杂的叫嚷不停响起，大量的枪口对准了苍扎的后背。
“呵呵，嘿嘿嘿……”
受伤严重的叶红鱼挣脱了威廉的搀扶，揪住苍扎的衣领叫道：“杜小笙，人呢！”
“哈哈哈哈哈……”他没有说任何话，只是指着黑暗中炸的焦糊的尸堆，放声狂笑起来。
“杜，他死了吗？”威廉看着那一地的碎尸，眼睛都红了，这个英国空勤局的金发帅哥，低头看了看苍扎端着的火箭筒，他瞬间明白了什么，直接举起枪托狠狠朝着苍扎的脑袋砸去！
“不！”保罗维克孔武的手臂一把抓住枪柄，那名高大的俄国特种兵淡淡说道：“苍扎，他是我们重要的战俘，你们英国佬，无权进行处决……”
此时，对话的声音已经离着叶红鱼彻底远去，她的大脑只觉得嗡嗡作响，什么都听不见。
一切，都结束了吗？
杜小笙，那个人，就这样死了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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