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)第 66 章_经过海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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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然没有。”

  钟逾白淡淡地嗯了一声,想了会儿,“年也过完了,有些事情该解决也得解决。”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您是说——?_[(”

  钟逾白想了一想,“不过到现在,还没想到很好的处理办法,我是说钟瑀的事。”

  他这么直截了当地说,就是让丁迦陵给他拿个主意了。

  丁迦陵料到了他的顾虑,旋即禀报:“少爷最近住在西楼,没再回钟家,他比刚回来那阵子安分不少,可能因为二少奶奶这段时间状况也好了些。”

  说着,他又感叹:“嗐,这人呐,还是得有些念想,积极一点的,向上一点的,否则天天想着不共戴天,谁能不疯?果然,母子团圆的戏还是煽情,足够治愈。”

  钟逾白思忖着他的最后一句话:母子团圆的戏还是煽情。

  他许久没有出声,只是看着丁迦陵。

  缓缓地,钟逾白说出钟瑀变得安分的真相:“你说对了,如果不是他妈还活着,他大概会成为下一个我。”

  他说得客观而冷静,把自己摘了出去,成为这场血海阴谋的看客。

  人总溃败于软肋,屈从于温情。

  那一天,钟瑀打电话给他拜年——算不上拜年,夹枪带棍的:“钟逾白,我输了。但我不是输给你,是输给了我妈,过完年我回哥德堡,希望你能放过她。”

  隔着电话线,他都能听见对方咬牙切齿的震颤。字字掷地,用高傲的姿态道尽了乞求。

  钟逾白缄默几l秒,说:“不想陪她安度晚年吗?”

  钟瑀一愣,“你什么意思?”

  钟逾白点到为止,把电话挂了。

  他没再思考怎么解决这件事,稍稍放松了一下大脑。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而后从保险柜里取出陈影莲留给他的那块表,又展开紧紧地塞在里面的那块濡湿的手帕。

  做足了心理建设,打开看一眼。

  上面只有四个字,是蘸了血写的。

  年深日久,字迹显得模糊。

  但这四个字很简单,一眼就能看清工整的笔画。

  他喉结轻颤,在昏暗的办公室里,扶着眼睛,很久很久。

  钟逾白什么都没有再做,在沙发上一直坐到了深夜。

  陪着那块帕子。

  几l日后,他去了一趟西楼。

  钟逾白再跟他的二哥二嫂如何过不去,办事情也妥帖体面,给他们捎了新年礼物。

  很大的一间别院,已经忘了上一回走出这个门时有什么感想。这一次来时,他尚且平和。

  但来意不够温和,钟逾白是来找他算账的。

  在此之前,钟瑀跟过他一次车。

  后来,钟逾白让小高去纪珍棠的校门口盯梢,还真让他逮到一些可疑分子。

  如果不是小高严防死守,后果不堪设想。

  钟瑀做足了努力,想攻破他的软肋,却还是功力低微。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擒不住人反被擒。

  在栅栏外面,车还没开到,

  钟逾白坐在车上,遥遥就看见坐在暖融日光底下的薛堇云,旁边的钟瑀给她读诗。

  女人青丝成雪,疯疯傻傻的样子,脸上带点笑,削弱了凌厉。

  手里扯着自己的白发,听着儿子说话。

  钟瑀捧着一本书,低头看文字时,面上也一扫阴郁,他回归到儿子的身份里,身上就只剩那点斯文气质了。

  钟逾白安静地看着,忽然于心不忍。

  不忍的是,不想他此刻的插.入,打断他们母子共处的时光。

  钟逾白抬了下手,跟开车的司机说:“就停这儿吧。”

  坐在车里,他平静地听着钟瑀读完一首《枫桥夜泊》。

  “姑苏城外寒山寺,夜半钟声到客船。”

  还以为是什么高深读物,不过是在中国无人不识的一首小诗。

  钟瑀笑说:“还记得吗妈妈,你小的时候教我念的。这几l年,我在外面的时候,经常读一些一二年级的古诗。我发现,中国人怀念故乡的方式都很特别。”

  说这话时,他脸上的笑带着罕见的温柔。

  阳光把一切都美化了。

  钟逾白从降低了色彩饱和度的车窗里看去,看了很久,直到他们的脸渐渐被模糊掉,只剩下两个依偎在一起的身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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