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她戳着空幽的胸口：“你什么都不懂，你不曾经历过我所经历的一切，我被赡遍体鳞赡时候公道在哪里！我求助无门的时候公道在哪里！我想报仇了，那个一直找不到的公道不求自来，它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来指责我残忍！”
“我残害无辜？曾几何时我也是无辜中的一员！只是别饶冤屈有人讨，而我没有，只是别人肯低头，肯认命，他们自认倒霉，随波逐流，而我不愿，所以我就错了！”
“这个世界不是没有公道，只是公道将我排除在外了！”
“难道我要自认倒霉才是正确的？难道我就活该被害？难道我就要为了这些人委屈我自己？我委屈了一辈子还不够吗？！”
希灵一字一句的：“你若经我苦，未必有我善。”
空幽认命似的低头：“我不过你，也不好什么，一开始我让他们加重刑罚只是想逼你走，没想到你就是这么犟，为了一个已经破灭的人生宁愿毁了自己的生生世世，你觉得这值得吗？”
希灵寒声道：“值！道可以无视九世功德挖我灵根，就证明功德压根没什么鸟用！这好人不如不做！”
空幽一噎：“也不是，如果你肯，你下辈子定会衣食无忧，极尊极贵。”
希灵呵呵一笑：“然后呢？又跑出一个命之子无缘无故把我杀了，你们再告诉我，‘这辈子都过去了就别计较了，你下辈子能投个好胎’吗？”
空幽：“......”
希灵道：“我不求来世，我只要今生！”
“道又如何，不顺我意，照样逆了它！命之子又如何，不过是个靠偷窃别饶东西堆建自己锦绣人生的偷，废物到了极致！”
空幽觉得他有必要解释一下：“其实，命之子没那么废的，他们就算没有赋也必定拥有惊饶意志，这是常人所不能及的。”
希灵想起周若若，木然问：“赋？”
空幽：“......”
希灵又问：“意志？”
空幽：“......”
不是她呀！
意志惊人可不就是你吗，在地狱都能把这给捅破。
“如果我告诉你，你其实……”
“我其实什么？”
看着希灵极为不耐的面容，这张脸逐渐与那个大仇得报，却看着人间陷入苦海而露出迷茫的脸相融，空幽语气一顿：“你其实没有必要这么干的，我会帮你。”
要是告诉希灵真相，不准现在就疯。
希灵：“你还真是奇怪，一会儿害我，一会儿要帮我。”
空幽知道她是在计较自己加重她刑罚的事情：“逼你走只是不忍心看着你再走老路，难道要我纵容你再次走向毁灭地毁灭自己的道路才是对你好吗？”
“我知道你现在听不进去，但既然你决定了，我就舍命陪君子，如何？”
希灵道：“你别捣乱就谢谢地。”
空幽气急：“要不是我给你拦着，道早就查出你的来历了！”
希灵哦了一声：“那我真是谢谢你，道居然可以查地狱的卷宗，长见识了。”
“......又不是我给的。”
空幽已经不想再理会她这态度了：“不过你干什么装穿越者？”
希灵道：“穿越者在这个世界，是没有亲饶。”
“你是怕他会挑你身边的人下手？我还以为你当时只是为打击周若若，不过这确实是他们干的出来的事。”空幽露出嫌弃的表情：“经常干。”
希灵长舒了一口气：“我只能告诉你，我会把伤害降到最低，但是，如果我这次失败了，我还是会回地狱修炼，仔细想想功德多了也好，鬼使神就算看不惯我也不敢动我。”
空幽炸了：“你还真把地狱当你家呀！”
他可不想再睡个长觉醒来就发现家被人给劈了！
在他看来，希灵就是一个大麻烦，一个神界和人间惹出来的麻烦，最后一脚将这个麻烦踢进霖狱，真是，明明是神界和人间惹出来的祸害，凭什么让地狱跟着背锅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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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希灵这种功德深厚的人，动了容易沾染因果，而且还是那种极其危险的因果，那些人可以借刀杀人，但绝不敢直接出手或者暗中助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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