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陈晋淡然道:“被你刚才一叫,我突然写不下去了。”
姬三娘:“……”
自己不就是喝一声彩吗?有那么大影响?
清月却更为记挂那首词,生怕陈晋受到影响,断了灵感,写不成了。
这是很有可能的事。
写诗作词,讲究的就是一个灵感和情绪,突然被人打扰中断,就难以为续。
她可不敢怪罪姬三娘,于是低声道:“娘亲,要不咱们站远点,不要打扰陈公子写词了。”
姬三娘也想通了这一层,忙道:“好的。”
陈晋干咳一声:“这一首是写不成了,我要换另一首。”
闻言,姬三娘与清月面面相觑,好不郁闷。刚才那两句就读出来了,词牌应该是《虞美人》,最贴合勾栏的词牌,而那词,若是能完整写出来,定然不会差的。
只可惜,现在成了泡影。
虽然陈晋说换写一首,但能一样吗?
可能怨谁?
姬三娘只怨自己这张嘴,叫得太大声了。
旁边褚秀才则是脸色古怪,忽然想起些事:“此道中人”的书法都是一两佳句,没一篇完整的。
那么,会不会是因为他只擅于写断句,而不能写全篇?
这不是没有可能的事,有些人就这样。
再看现在,陈晋写完两句就没了,答案简直呼之欲出。
“这可如何是好?”
褚秀才心中的不妙之感越发强烈。
……
“春花秋月何时了,往事知多少……此词起句,便有一种哀怨缠绵之意,充满了惆怅忧愁,必然是好词呀,后面的呢?”
紫衣追问道。
奴婢忙道:“后面没了。”
把事情经过一五一十说了出来。
听完,紫衣脸色呆住:这样的事也太无语了吧。
是陈晋写不出了?还是真得被吓到?
奴婢又道:“陈公子说了,要换写一首。”
“现在写了没?”
“还没呢,似乎在酝酿,我看他的样子,是被难住了。”
紫衣哼一声:“当然难了,诗词又不是烂白菜,哪能想写就写的?”
奴婢问:“小姐,你说他能不能写得出来?”
“我哪里知道?看那两句,应该是有些急才的,但也就仅此而已;你快下去看有没有新写的了。”
“是。”
……
陈晋坐在那儿,老神在在的模样,在旁人看来,是在酝酿,可他自己清楚,只是在筛选而已。
酝酿期间,最需要清静,受不得搅扰,姬三娘已经犯过一次错误了,绝不允许重蹈覆辙,于是一圈人等在外面,屏声静气,很是规矩。
褚秀才却认定陈晋写不成篇了,心里很是替公子感到焦急,想要帮他解围,可思来想去,根本拿不出办法:直接逃走不行;制造混乱也做不来,就这文弱手脚,还没动手,就被人给制服了。
可如何是好?
等了一阵,清月站得腿有点麻了,想要问姬三娘,可又不敢出声,心想这么等下去也不是办法……
正在此时,陈晋道一声:“有了。”
当即蘸墨挥毫,端是运笔如飞,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。
这次没有出现卡顿的情况,姬三娘等都松了口气。
“好了。”
陈晋把最后一个字写完,起身走开。
以姬三娘为首的诸人立刻围观上来,去看摆在桌子上墨汁还未干的文字,正是一首词。
姬三娘喝一声:“挤什么?成何体统。”
自己却迫不及待地看起来,很快读完一遍,击掌赞道:“好词,真是绝妙好词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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