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:“等酥骨散的药力散去,我便会离开。此番出事,遭人算计,定然是会中出现了奸细,须得好好查一查。”
陈晋又问:“据我所知,内厂势力一向盘踞在京畿一带,怎么江南这边有这么多缇骑出没了?”
燕南飞瞥他一眼:“你这个‘所知’,是去年的消息,当今内厂发展迅猛,膨胀得厉害,爪牙触角,早探到江南来了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
陈晋倒不觉得奇怪,像内厂这种特务机构,权势滔天,想要扩张,易如反掌,不禁叹道:“那天下人的日子,可不好过了。然而缇骑滥杀无辜,就没人能管?”
燕南飞冷然道:“给镇上百姓扣一个‘窝藏叛逆’的罪名,就不是无辜了。”
陈晋心中悚然,却又无话可说,毕竟同文会的人在镇上出没,镇上的百姓就沾染上了嫌疑。既然莫须有能斩杀大将名臣,用来屠戮平民又有什么稀奇的?
新帝得位不正,在登基阶段,想要稳固位置,必须大开杀戒,以鲜血书写历史。
这是必然的铁腕手段。
至于内厂在外面制造出多少惨案冤案,武成帝可能知道,可能不知道,谁知道呢?
目前的士林民间,许多的怨怒都是把矛头指向那位厂公朱太监,说他是一切的始作俑者,一手遮天,胡作为非。
说到“遮天”,那便是蒙蔽圣上的意思了。
但作为穿越众,陈晋虽然不敢说通晓古今,却也明白些历史规律的本质,比如“胜王败寇”、“史书由胜利者书写”等,反正在他看来,这位新帝,绝非简单之辈。
燕南飞看着他:“陈少侠,你古道热肠,是位仁人侠士,真不考虑加入同文会?”
陈晋打哈哈道:“实不相瞒,我生性散漫,不喜受人约束,只能当个闲云野鹤。”
“可惜了。”
燕南飞说了句,起身来到山洞口处,拿出件事物,赫然是一根近两尺长的洞箫,然后“呜呜呜”地吹奏起来,曲子不知名,但听着浑厚沉郁,颇为伤感。
没想到,这位总舵主还是位吹箫高手。
陈晋脸色一变,一箭步上去:“燕总舵主,这萧吹不得,万一被缇骑听到,咱们可就暴露了。”
燕南飞:“……”
只好把洞箫放下,吐出两个字:“扫兴。”
陈晋一本正经地道:“兴致要因地制宜,配合环境,否则便会出问题。”
“好吧,我的错。”
燕南飞把洞箫收起,进入山洞内,寻个角落打坐运功。
堂堂总舵主能够低头认错,陈晋还是很满意的,他走出洞外,四处打量。
此处岩洞,位于一片山脉之间,距离根水镇数百里开外,算是一个比较安全的位置。不过内厂的能量不容小觑,不但有缇骑,更有各种奇人异士,他们追杀燕南飞,肯定会使出各种手段,因此不可掉以轻心。
“我出去转转,你们留在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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