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6章说媒
文渊阁偏殿外这时一片肃静。
偏殿的门紧紧地关着，两个大火盆在屋子中间熊熊烧着，以工部尚书为首，六部侍郎、司官，还有那些清流们都默默地坐在两边，一个个眼中都布上了血丝，脸上满是倦容。
工部尚书红着眼睛，目光徐徐地在那些清流们的脸上扫过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，两眼忧虑地望着紧闭的殿门。
营缮司郎中秦业年纪大了，这时已是神情倦怠，脸色灰暗，额上布满了汗珠。
工部尚书收回了目光，从自己袖中掏出手绢，递给秦业：“擦擦吧。”
秦业连忙摇了摇手：“多谢部堂。”从自己身上掏出手绢擦干了额头上的汗珠。
“退些炭火。”工部尚书对一名工部郎中说道。
“是。”那郎中站起来走到火盆前，拿起火钳夹出了些炭火。
立刻便没有那么燥热了。
刑部左侍郎李晋有些忍不住了，站了起来走到门边打开了殿门。
一阵寒风立刻吹了进来，众人都被吹得一哆嗦，不由自主地向门外望去，门外晴空万里。
礼部左侍郎：“杨阁老他们去了已经两个时辰了，咱们干脆都到殿外去候着吧。”
户部左侍郎接言了：“咱们是奉旨，还是在这里等吧。”
李晋关上殿门，走回自己的座位。
突然，门啪地被推开了！
内阁阁臣、户部尚书赵子勋兴冲冲走了进来，大声说道：“孔家向皇上进献了贺表！”
官员们都骚动起来。
赵子勋提高了声音：“首辅说了，大家伙再辛苦辛苦，将贺表呈上去再回去歇息。”
“是。”
众官员全都站了起来。
赵子勋满意地笑着点了点头，接着说道：“大家先吃饭，吃完了饭，慢慢写。”
清流们全都沉默了，贺表可比科考时的三场文章难多了，还是这么多人一起写。说的是同一件事，但每个人必须写得不同，还不能不写。
他们本来就在陈府熬了一夜，白天强打着精神写奏章弹劾贾琥，然后在雪地里挨了半日的冻。现在又在文渊阁熬了一夜，已然十分劳累，都是四五十岁的人了，再熬下去，就算不倒下，没个三五日肯定缓不过神来。
突然，传来“扑通”一声，众人一惊。
“不好！秦郎中昏倒了！”一名工部郎中惊叫了起来。
工部尚书：“快！送太医院去！”
两名工部郎中一个抱上身，一个抱下身，抬着秦业奔了出去。
工部尚书深深地叹了口气：“这叫什么事！”转身向左侧书案走去。
六部侍郎、司官们一齐哼了一声，又一齐转身向大殿左侧走去。
只留下清流们站在那里，一张张脸气得煞白。
赵子勋看在眼中，嘴角撇过一丝笑纹，心中对首辅宋成良又多了一分钦佩，转身招呼道：“把膳食拿进来。”
一群小太监捧着食盒排成一行走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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