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挂着一大滴泪珠。
“我不太理解…”封天靳拇指摩挲着舒蕊脣面的嫣红口脂,“什么叫私会。”
舒蕊以为封天靳会直接对自己发落,可她不认同私会这个罪名。
她正想开口反驳,封天靳却再次开口:“你最好想清楚再说话,别让我去问暗卫。”
“我没有私会。”封天靳话音一落,舒蕊便湿糯着嗓音接道:“我只是有话要同徐公子讲。”
为了让封天靳听明白,她强忍害怕又补了一句:“和徐公子见面不叫私会。”
字字清白,句句有理。
“嗯…”封天靳拢了拢披在舒蕊身上的罩衫,像是根本没在听舒蕊说话,他目光在划缝上不满地扫视,“可我记得,我让你在宴厅唱曲。”
擅离职守总该是一个罪名了。
舒蕊不禁抖了一下,先前玉管事的惨状还历历在目。
果然,下一瞬耳边就响起封天靳薄怒的嗓音,“耳朵这么无用?”
舒蕊吓得不知说什么,脱口便是一声:“对不起。”
同时抬手想捂住耳朵,生怕封天靳会割了它们。
然而还是晚了一步。
舒蕊感觉耳廓一凉,接着就是一疼。
可很快,她的耳朵又烧了起来,从耳尖烧红到耳根,最后又蔓延至脸颊。
等封天靳啃够时,她整个人都快熟了。
“这耳朵我暂且给你留着。”封天靳嗓音暗哑,看着被欺负得毫无还手之力的舒蕊,心情终于舒畅了些许,“没有下次。”
舒蕊捂着耳朵,也不想再被啃一次。
她使劲偏着脑袋,封天靳呼出的气息微凉,不断扫在她颈侧,颈上脉搏跳得厉害。
封天靳盯着那细颈上已经模糊了画迹的木槿花,抬手碾了碾,对舒蕊道:“画得很好,下次不要画了。”
木槿这种朝开暮落的花,过于命薄。
……
是夜,世子府的灯火暗了下去。
只剩西边的狼林不时传出几声渗人惨叫。
舒蕊洗漱沐浴后,还是换上了最初来世子府时,玉管事给她的棉质布衣。
她又恢复到平常清汤素面的样子,只是脸颊抹了药膏后还有些红肿。
她坐在千工拔步床的步台上,一边哼唱一边缝补封天靳的罩衫。
一直忙到四更天才缝好,眼睛都花了。
回头看了里面一眼,封天靳睡得很熟。
她又把罩衫叠好,把红梅做的香囊放上面,这才捶捶有些麻的腿,木然起身回了侧室。
翌日天气不是很好,压着一层层乌云。
舒蕊醒来时,都有些分不清时辰,外面的天色看着像是傍晚。
封天靳已经不在室内,听红梅说是和一群侍卫去了练武场。
此刻,红梅手里拿着一把油纸伞,她今日的穿着打扮比往日素净,可笑起来时,狭长的眼尾还是凭添了几分魅。
“舒姑娘见谅,红梅急着去给少爷备伞,这天儿啊随时会落雨呢。”
舒蕊也不知道现在确切是什么时辰,有时她也佩服自己,天大的事只要睡着了,到了第二天仿佛都没那么难以接受。
她对着红梅点点头,“没关系,我自己去小厨房做点吃的。”
红梅随即转身要走,舒蕊又想起一事,出声询问:“呃…请问驱蚊虫的香囊里都放了些什么呀?”
只要多想想徐公子,心就不会堵得难受,再难过的事,在徐公子的温柔面前都不值一提。
红梅闻言目光微转,她看向舒蕊,反问:“是少爷觉得我做的香囊不好么?”
舒蕊赶紧摇头,“不是,世子大人什么都没说,是我觉得香囊挺好的,也想做一个。”
红梅见舒蕊脸颊微红,顿时想到了什么,笑问:“送少爷?”
舒蕊愣了一下,立即摇头。
红梅看舒蕊脸更红,又不接话,不禁笑容更多,“我呀,也不识几个字,这放香囊里的驱蚊方子,还是别人在一本药书上指给我的呢。”
说完,她顿了顿,热情地说道:“舒姑娘稍等,我这就去取药书。”
舒蕊感激地笑笑,“那就麻烦红管事了。”
请收藏:https://m.quge9.cc
(温馨提示: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,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