拒绝了他,江言笑也不气馁,再接再厉就是。
说完那半截话,慈心垂下眼,令江言笑无法看清他的神情。两人静默半晌,淡淡的尴尬在空气中弥散开来。江言笑正准备说什么缓解,慈心站起身,面色如常道:“时候不早了,今日就讲到这儿。”
“子楚,你早些休息。”
两人默契地不提刚才那茬,江言笑道:“大师明日会来么?”
“……嗯,”慈心道,“若有疑问,子楚可随时来找我。”
“大师白日事务繁忙,我怎么好意思叨扰。”江言笑道,“我看,要不我明早就去找您吧。”
慈心愣了愣,唇角上扬:“……好。”
慈心离开后,江言笑又去库房换了一只笔,回来继续抄写。
【今日大师讲的,我都背下来了。果然理解了才好背诵,】江言笑道,【如此一来,背诵好像也不是完全行不通。】
系统听着纸笔摩擦发出的沙沙声:【那你还抄?】
江言笑:【已经抄了八张,停掉也可惜,不如做好两手准备,哪个快就算哪个。】
他又抄写十张,将宣纸叠好压在砚台下,这才洗漱睡去。
一夜好梦。
第二日,天刚蒙蒙亮,江言笑就醒了。
自从他在云浮山完成筑基,修出金丹,身体素质比前世好了许多,不仅可以辟谷,对睡眠的需求也减少很多。
江言笑穿好僧袍,套上僧鞋,打理好睡成鸡窝的长发后,太阳刚好升起。
他轻轻推开门,深呼吸一口新鲜空气,准备去找慈心。
左右各有一间僧房,灰墙黄瓦,正正方方,看上去毫无分别。江言笑先朝右边踱去,探头望了望,确认不是,遂走向左边,停在慈心居室前。
这间僧房没有关门,也没有关窗。天光倾泻而入,将室内照得明亮许多,江言笑一眼瞧见端坐在木床上的慈心——他盘腿而坐,腰背笔直,一手捻佛珠,另一手结印于脐下,敛眉阖目,唇边噙着极淡的笑意。
清晨的阳光好似一层纱,轻柔地钻进窗棂与门扉,落在慈心身上,仿佛为他披上了一件袈裟。
江言笑屏住呼吸。
他知道此刻打扰大师是不妥的,可不知怎么地,江言笑没有管住自己的脚,一步一步,悄无声息地走了进去。
他停在慈心面前,注视慈心俊美又慈悲的面容,恍惚中想,大师真的好像一尊供奉在家里的神像。
鬼使神差地,他伸出手,绕到慈心身后,极轻极快地摸了一下他的后脑勺。
【哇,秃头触感不错!】
刚冒出这个想法不到半秒,面前的佛像倏地动了。
慈心一把握住江言笑作乱的手,好笑地看向他:“……子楚。”
他的眸中全是笑意,不含半点责备。江言笑回过神,也不害怕,大着胆子道:“大师早!我来找您了。”
“我一直很喜欢光头,觉得又方便又凉快。就是不知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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